給曹冠龍先生的四個提問

(1)在〈《編鐘塔林》狂想曲〉,以及其他文章中,您曾對某些「不妥」的譯文,有過一番議論。而有趣的是,您也主譯過自己的作品,並在國際上得到甚高的評價。請問是什麼動機,讓您想翻譯自己的作品?「翻譯自己」是否遇上什麼困難,或不同於創作的新的體驗?

(2)王德威先生曾評價您作品的轉變,從《閣樓上下》的「抒情」、「溫馨」,朝向《沉》的「尖誚淒厲」。而更之後的《紅杜鵑》,亦展示了您對政治(尤其是共產政權)的黑色諷喻。〈《編鐘塔林》狂想曲〉行文依然幽默,然關心的事物似乎較以往不同。這是不是您新的嘗試?與您將要出版的新作是否有關?

(3)您擁有工程師的知識背景,也從事攝影、雕塑,平時更雅好音樂;這些展示在小說中,便有了「複合」的機巧趣味。例如《沉》收錄您的雕塑作品,您甚至為此書譜寫了歌曲。正如您所說,「一項設計全靠圖」,〈《編鐘塔林》狂想曲〉在我看來,確實更像一幅「永難完成」的機械設計圖。這也是您的話:「本人的工程師頭銜尚未吊銷,談論起機械來,遠比文學在行」。對您而言,機械與小說,是否有什麼相似與相悖之處?

(4)「編鐘」是小說中最關鍵的意象。您如此描述:「《編鐘塔林》能演奏任何調的樂曲,並能對樂曲史的任何一個音符進行半度的升降處理。」據我所知,「編鐘」是中國古代朝廷用以演奏雅樂的樂器,您何以會使用這項素材?此外,您將《編鐘塔林》建築的地點,設定於台北市(而非「大陸」),是否有什麼原因?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--刊登於《聯合文學》三月號,作家別冊

 -

 

很有收穫的一次閱讀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陳柏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