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 楊義
今天去聽楊義先生的演講。坐我對面似乎是來臺客座一年的中國年輕學者,他指著paper上的名字問我:「這個楊義是大陸人麼?」我說是,暗想:楊義只在台灣紅嗎?
演講之間,那位年輕學者將楊義論文放在一旁,攤開自己的書,自顧自在一張白底紅線、像是悔過書那樣的紙上抄寫起來。我偷瞥,那是《王丹回憶錄》,他抄寫的是六四天安門的那個part。楊義在台上口沫橫飛,如何建構大中國的敘事學;而底下則有窸窣碎動如《太平之甍》裡的日本年輕僧人,必須遠渡重洋,來唐國抄寫一部早已無人問津數百年的經書。
◎ 朱天心
三月號的〈三十三年夢〉,朱天心表最用力的是蔣勳:
「如同當年我目睹來聽易經和禪宗課並明顯受益的蔣勳,亦要等三十年後大陸陳丹青帶起的胡蘭成熱時才願意主動沾光蹭胡。這樣的名單,還不算短。十七八歲的我分明看在眼裡,終成一雞腸鳥肚之人。」
另外天心姐有個邏輯錯誤,這是只讀過納博可夫《羅莉塔》的人會犯的錯:「同人誌盛行的這幾年,更得忍受滿坑滿谷尼龍仿緞的桃紅綴蕾絲的蘿莉塔裝(這些羅莉控們真的沒一個讀過,甚至只知其大要的《羅莉塔》。)」
天心姐,連我都知道羅莉控≠羅莉塔好嘛!!!!
◎ 敘事者
中國的小說並沒有全知全能的上帝耶和華,卻有採集軼聞軼事的稗官,和登台說書的柳敬亭。小說家並非高高在上的俯視者,而更像是一個博學多聞的朋友,熱切地想要分享他們在街頭巷尾聽來的故事。
◎ 侷限者
其實也想毫無戒備的被困在火車上一天一夜。站長廣播,因為一公里遠的山崩下來了。身旁的人都開始咆哮,抱怨,哭泣。
此時可以挑個無人的角落,坐下來,就著微弱燈光打開一本書(其實可能是刷手機,但手機收不到網路),或者好好睡上一覺